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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警察

第48章 高队行踪

恶臭顽强地钻入紧闭的车窗,钻进冷睿的鼻子。冷睿翕动鼻子,眉头轻皱。所长轻叹道:“此地本来是山清水秀的地方,后来大批养猪户到这儿养猪,却不建好污水处理系统,弄得这儿恶臭传千里,现在可没什么人愿意到这儿来。为了经济破坏环境的一幕幕重复演绎着,何时是尽头啊。”

猪场下竟然有几个大小不一的鱼塘,冷睿奇怪地问:“这种地方养鱼,难道用猪粪喂养?”

所长说:“冷处你真的说对了,鱼塘养鱼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消化猪粪。”

“鱼不会死掉吗?”

所长笑说:“养的鱼主要是埃及塘虱。嘿嘿,冷处,袁副支,我可从来不敢吃埃及塘虱。”

冷睿强忍恶心,连忙岔开话题:“这个独眼彪也是人物,懂得小隐隐于野的道理。这么一个污水横流、恶臭熏天的地方,谁也不愿意来。”

这里养了很多的大狼狗,狗吠不止,它们的主人厉声吆喝也制止不了狼狗的吠叫。冷睿他们根据丧辉的口供,好不容易才在深山中找到独眼彪的居所——简易竹棚。墙体是竹子,房顶是石棉瓦,四面通风,热天可清凉。若果是冬天,独眼彪会住在一间砖砌的平房里。

室内陈设极其简单,一张茶几,一铺竹子床,四张小矮凳,如此而已。独眼彪躺在简易的竹子床上,可惜是一具僵硬的尸体,**枪就摆放在他右手边。

独眼彪就像风干的木乃伊,他面黄肌瘦,眼眶深陷,衣着不整洁。冷睿摸摸独眼彪的脸颊,触手处一片冰凉,僵硬。冷睿戴上白色的橡胶薄手套,解下独眼彪的衣衫。在独眼彪的上臂三角肌或臀部处,冷睿找到有针眼或硬块形成,发现其有皮下脓肿和静脉炎。

冷睿的眼睛电光般扫视着现场,先拿起独眼彪手边的手枪。经检查,子弹压得满满的,已经上膛。他的目光跟着落在茶几上,茶几上摆放着一副注射器,一个很大的烟灰缸,两瓶已经开盖的矿泉水。烟灰缸用水泡着,一大堆烟蒂和烟灰浮在水面上。

冷睿叫袁副支队长从车上拿来一些常用的勘查工具,他先采集注射器上的指纹,然后把注射器放进证物袋。他把一个塑料袋平放在茶几上,然后就像外科医生做手术似的小心翼翼地用小镊子把烟蒂夹出来,摆放在塑料袋上。

冷睿清楚地记得罗卡德交换法是由法国犯罪学家创建,根据法国里昂大学刑事鉴证研究所的埃德蒙.罗卡德(EdmondLocard)阐述的理论,即在嫌疑人和犯罪现场或其受害人之间,总是存在物理证据的交流,譬如表皮细胞、血液、污泥、尘土或各种碎屑、纤维等,这些证据可能很细微,很难侦查到,有的几近肉眼难辩,而且绝大部分是在当事人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只要进行了实质性的犯罪,那么罪犯和犯罪地点间总会产生证据的转移。凶手会在犯罪现场或受害人身上留下他自已的一些东西,而当他离开时,他也会带走犯罪现场的一些东西,说不定现在凶手的袖口或鞋底上就沾有这里的泥土。但是这一相对乐观的原则有时也会产生误导作用,因为罪犯有时留下的痕迹很细小。就算能够找到这些证据,但是证据是否能够帮助刑侦人员掌握下一步的线索还是未知,但物质的交换却是肯定的。

案发现场或多或少留下犯罪嫌疑人的痕迹,就看你会不会勘测。袁副支队长和所长都是老公安,他们也懂得勘测案发现场的重要性,但他们没有得到冷睿的明确指示,不敢乱动,只能呆站着静静地看冷睿忙碌。

“麻烦袁副支搜查屋中其他死角,麻烦所长去询问附近的养猪人有没有发现有人找独眼彪,特别注意昨晚深夜这儿有没有出现异常情况。”冷睿头也不回地说,语气虽客气,但下达的命令不容置疑。

冷睿夹起一颗烟蒂,转头问袁副支队长:“袁副支,这是你们这儿出产的香烟?”

“是。”袁副支队长只看了一眼就肯定地回答。

冷睿继续埋头干他的革命工作——夹烟蒂。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颗不同颜色的烟蒂在小镊子上就像屠户手中的猎物。烟蒂虽然被浸泡得烂掉,但他还是很清晰地辨认出烟蒂上的三个中文字——五叶神。

五叶神可是g省的品牌香烟,出于地方保护和容易购买、口味等的原因,当地的消费者一般消费本省的香烟,就像广州人喜欢抽广州双喜,韶关人喜欢抽红枚,红梅或者红枚王等。

一组镜头就像闪电般掠过冷睿的脑海:成嘉瑶从坤包里掏出一包三十几块钱的软红特醇五叶神,抽出一根叼上。她用右手拿出一只小巧玲珑、金光闪闪的打火机。她的小手细腻嫩白,手背处有一道长约盈寸的疤痕,想必是执行任务受的伤。只听见“叮”的一声轻响,她已经娴熟地点上烟,红润的小嘴吐出一股白色的烟雾。她点燃了香烟,把打火机扔给高守业……

难道嘉瑶从其他渠道获知了独眼彪的信息,来这儿找到了独眼彪?

烟蒂已经被水浸泡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没有可能留下吸烟者的唾液等证据,并且这颗烟蒂也证明不了嘉瑶曾来过此地,但冷睿还是小心谨慎地把这颗烟蒂装进一个证物袋。

几十颗烟蒂整整齐齐地排在桌面上,就像一颗颗小型毒气弹,在毒害研制它的人类的身体健康。令冷睿意外的是,他最后夹起的烟蒂竟然是第三种品牌的香烟,更令他意外的是这种品牌的香烟他也非常熟识,居然是高守业常抽的广州双喜香烟。根据泡烂的程度,冷睿可以判断这根双喜烟蒂浸泡的时间没有五叶神烟蒂那么长。

G省两种名贵的品牌香烟同时出现在外省荒郊野岭的猪棚里,还出现在和冷睿遇袭案有重大嫌疑人的住所,确实值得怀疑。冷睿也把这颗烟蒂放进另一个证物袋中,才扭头对袁副支队长说:“袁副支,请你的人详细审问独眼彪的手下,独眼彪喜欢抽哪些品牌的香烟?独眼彪抽烟有没有自己固定的品牌。”

两瓶开了盖的矿泉水,一瓶喝了一大半,另一瓶只开了盖子,水还是满满的,看上去应该没有动。冷睿在两瓶矿泉水的瓶身上都发现的指纹,他采集了指纹,取出掌中宝电脑,把独眼彪的指纹输进去,然后把矿泉水瓶身的指纹和注射器上的指纹也输入电脑。只一会儿,电脑就分析出结果,所有的指纹都是独眼彪的。

冷睿取出高倍放大镜,趴在地面上一寸一寸地搜查,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当他站起来时,袁副支队长和所长已经完成了他们的勘测任务。

冷睿举手示意袁副支队长谈谈他的勘测结果,袁副支队长说墙角的杂物都是速食面、手电、蓄电池、矿泉水等日常用品,没有发现可疑现象。根据市公安局刑侦人员的汇报,独眼彪有自己固定品牌的香烟,就是烟灰缸浸泡的那种。因为那种香烟的烟味浓,味道辛辣,霸气十足,所以固定抽那种香烟的本地人并不多。

所长则汇报说:“昨晚深夜,即8月3日晚上十点左右有异常的狗吠,因为这里没有养猪,离其他的养猪场也比较远,所以没有人过来察看。据养猪人说还有另一条小路直通这里,因为犬吠得厉害,养猪人没有听到车声。但他们向我反映一个新情况,说今天早上八点左右,有一个戴着帽子和大墨镜的男子向他们打听独眼彪的住处。这个男子最大的特征是身材中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们先下山,我自个儿去了解一下情况。”冷睿听完他们的汇报后说。

冷睿从电脑中翻出高守业戴着墨镜的生活照,问养猪人有没有见过高守业,几乎所有人都用肯定的语气说高守业和早上找独眼彪的人非常相似。

从养猪场回来,高守业已经躺在公安局招待所的双人房间里呼呼大睡。冷睿不想惊扰高守业的休息,他也确实累极了,就躺在另一张床上休息。他虽然连续作战,但面对如此怪异的案件,他应该睡不着,脑海应该晕沉沉的,各种疑问应该就像各色战机一样在他的脑海中飞来掠去,让他的脑袋更混乱的,但他躺下不久就偏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得非常香甜。

良久,良久,高守业翻个身,面对冷睿而睡。貌似熟睡的他突然睁开眼,偷偷地瞟两眼冷睿,悄悄地把手伸进被窝,轻轻地抽出手来,他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支**式手枪。

高守业要干什么?他难道要对昔日的同学、今天的战友开黑枪?如果他真的开枪,那么高守业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是微笑天使一号口中所说的强大内应?

高守业轻轻叹口气,又把手枪塞进被窝,不一会儿又沉睡过去。

冷睿和高守业共同应酬袁副支队长等当地警方领导的招待,回到招待所后,高守业无聊地拿起遥控器在练习拇指训练法,一个台一个台按顺序转换,却始终找不到他喜欢的电视节目。

冷睿笑说:“老同学,你的一阳指练得不错嘛,大有长进。”

高守业撇撇嘴,没有言语。

冷睿:“哎,昨夜连番恶战跟着回去勘测现场,累死我了。老同学,昨晚你陪伴受伤的手足,也辛苦你了。”

高守业的拇指继续练“一阳指法”,双眼盯着不断变换的屏幕,头也不歪地说:“昨晚我也没陪伴受伤的手足,发生了这么一件惊天大事,我烦闷得很,找同学聊天喝酒去了。”

高守业为什么不实话实说他连夜去城乡结合部独眼彪的总部找独眼彪,为什么不直说他也连夜去过帝景夜总会逼丧辉说出独眼彪的下落?

冷睿:“今天怎么不见你的人影,手机也打不通,去哪儿了?”

高守业瓮声瓮气地说:“对不起,手机没电了。我今天也到处奔波,可惜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高守业为什么不回答说他曾经去过猪场?

“唉,出了这么大的案件,我烦得很。老同学有烟吗?我想抽抽烟解闷。”

高守业闷不作声地扔一根烟给冷睿,冷睿笑问:“咦,不是广州双喜呢。老同学,怎么换牌子了?”

高守业:“我携带来的双喜香烟在警车上,警车被武装分子焚烧了,我不得不换牌子。”

冷睿点燃香烟,说:“这起大案我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不如我们参详参详。”

“这一天一夜我们都累死了,明天要乘坐最早的班机回G省,我们还是回去之后才商讨案情吧。”高守业说完,“啪”的一声关掉在无病**的电视,也不看冷睿的反应,倒头就睡,还用被子盖住他的脑袋。

高守业彻底关闭了对话的大门。冷睿无可奈何地笑笑,说:“你这小子还是那样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总是独个儿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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